据介绍,以铭文形式例证聚落等级,这个发现在汉代考古中十分罕见。
新津宝墩古城、大邑高山、温江鱼凫……成都平原分布的史前古城,蕴含了太多古蜀文明时期的未解之谜。然而在公元前316年秦灭巴蜀以后,古蜀地区也迅速经历着向汉文化变迁的过程。3月6日,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公布郫都区古城镇指路村遗址考古发掘成果----就在距今4500年左右的郫县古城遗址附近,一个战国晚期至东汉时期的遗址被发现。从出土器物及遗存来看,极可能是秦灭巴蜀以后移民及期后裔的聚落。不仅如此,这处遗址还发现了刻有“X子乡”字样的汉代陶双耳罐,以实物证明这片遗址就是乡一级的基层聚落。
新津宝墩古城、大邑高山、温江鱼凫……成都平原分布的史前古城,蕴含了太多古蜀文明时期的未解之谜。然而在公元前316年秦灭巴蜀以后,古蜀地区也迅速经历着向汉文化变迁的过程。3月6日,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公布郫都区古城镇指路村遗址考古发掘成果----就在距今4500年左右的郫县古城遗址附近,一个战国晚期至东汉时期的遗址被发现。从出土器物及遗存来看,极可能是秦灭巴蜀以后移民及期后裔的聚落。不仅如此,这处遗址还发现了刻有“X子乡”字样的汉代陶双耳罐,以实物证明这片遗址就是乡一级的基层聚落。
考古遗址现场负责人杨波介绍,在3个月的发掘中,700余平方米的发掘面积内发现了两处房址、两口水井、一条道路以及窑址、灶、瓮棺、灰坑、灰沟等遗迹,以及陶罐、钵、釜形鼎、瓦当等出土文物。最让考古人员惊喜的是,埋葬在汉井中的一件陶双耳罐上,刻有“X子乡”字样,“它以实物证明指路村遗址就是汉代最基层的一个聚落。这也是四川地区目前为止发现最早的乡、里级遗存,在全国汉代考古中也相当罕见。”
郫都区古城镇指路村遗址,距离宝墩文化时期的郫县古城北城墙仅约100米左右。在近年对古城的考古发掘中,汉代地层堆积引起了考古人员注意。鉴于成都平原地区缺乏汉代居住遗址的考古资料,2017年6月,成都市文物考古工作队针对指路村遗址几处秦汉堆积丰富、埋藏浅的遗址进行考古发掘,结果收获丰富。
尽管是基层聚落,经过李冰治水后富庶的成都平原上,居住在此的人也早早开起了“豪车”。考古发掘中,工作人员在道路附近发现了一枚用于汉代马车、牛车之上用于车盖的零件“盖弓帽”。这枚青铜制作的零件长约五六厘米,已锈迹斑斑,但它的发现让考古人员颇为兴奋,“汉代能使用这种车辆者,身份不会太低。它也由此可以倒推这条道路在当时相当重要。”
公元前316年,秦灭巴蜀,设巴郡、蜀郡。此后,蜀郡长官、蜀守张若修建了成都城、郫城和临邛城。然而在近年的考古中,成都平原出土的汉代遗存多为汉墓,秦汉时期的聚落形态如何,一直缺乏考古依据。如今,刻有“X子乡”字样的陶罐,揭开了汉代基层聚落的神秘一角----
这个聚落在当时还使用了一种用陶质井圈修建水井的先进技术。考古人员发掘的一个陶质井圈直径约60厘米、高50厘米、厚3厘米。杨波介绍,当时的人们在地面开挖圆形井圹至出水处为止,然后在中央层层放置陶质井圈,圈外用沙土或鹅卵石填塞。这样,人们就能喝到更清澈、洁净而非混杂泥汤的井水了。
在这个汉代乡、里级的聚落中,发现了一条由鹅卵石铺成的道路。道路最宽处约4.2米、最窄处约3.8米,上面铺设的卵石虽然破坏严重,仍能看出一定排列规律。路面上除了鹅卵石,还分布着大量陶片、板瓦、筒瓦及少量瓦当残片。道路两侧还分别有一条宽约30至50厘米的排水沟。杨波说,“从道路宽度及设施处理来看,可以推测是这个聚落的主干道。”